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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有空去香港找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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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的時候,我們離開了小紅帽和大灰狼,就像別的時候一樣,我因為和過去的人離別而感覺特別的悲傷,走的時候情緒一直特別的低落,我看著Sam,他好像沒有這種感覺,一直笑著。

當我問起他的時候,他也只是說:“總有一天一定會再見到的。”我猜他不明白,我們從未來來到過去,一旦與過去的人告別,那一定是比死別還要痛苦的事情。

即使過了很久很久,我也還是會想到他們兩個,然後會突然發現原來他們實際上很有默契,不是我當時認為的完全相反的兩種人,常常會感覺很奇妙呢。

值得一提的是,我們剛回到多倫多的時候,打開門,突然一下看見房間裏面有一個女孩,看起來12歲或者是13歲,裙子短的不忍直視,坐在桌邊,默默地吹著笛子,看見我們,很快就停下來了,對我們招著手,然後就很快地跑過來了。

站在我的身邊,笑了笑,然後突然一下抓走了Sam,Sam順手抓走了我。我們並沒有一起跑太遠,只是幾步而已,站在灰暗的客廳中,她的畫風轉的略快,突然一下哭的梨花帶雨,我不說話,Sam也不說話,

我們一起靜靜地聽她說自己在香港已經活不下去了,沒有人做飯,只有人吃飯,抖S小男孩現在已經不止撕書,他幾乎可以拆開任何東西,她現在無論怎麽樣都沒有人理,然後她還表示自己是有底線的。

我和Sam楞楞的看著對方,表示自己的腦子裏面剛才左腦只剩下面粉,右腦只剩下水,現在被她一攪,全部變成漿糊了......Sam笑了笑,一臉的無奈......

突然一下,門發出了很大的轟鳴聲,下一聲更加可怕,簡直堪比原.子.彈爆炸,我們轉頭一看,Augus站在門口,一臉的扭曲,Reba站在他身後,笑的非常灰暗非常腹黑,下一秒,一本牛津大字典從我們的頭頂呼嘯而過,大概是用力太猛了,沒有砸到任何人,直接從窗戶中飛出去。

我和Sam楞在原地,又一次看了看對方,一臉的呆,Sam呆了2秒之後,開始苦笑,我看他笑,我也笑,然後兩個人莫名其妙的開始看著對方狂笑,就像蛇精病一樣。

在這期間,Augus十分暴力的把他妹妹扯出去,然後十分吐字不清地罵著什麽,Reba當他們走遠之後默默地關上了門,對著我們抿著嘴輕輕地微笑,但是卻怎麽看怎麽腹黑。

我和Sam在原地笑了好久,當兩個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停下來的時候,全身上下意外的輕松,我擡起頭看著他,突然一下發現一件事情:Sam又長高了,我現在不得不擡著頭看他。

這真的是十分傷自尊的事情,我猜他大概有180了。

真的是十分奇妙,我看著他從不足120長到180,這種感覺,到底是怎麽回事啊......

明明那麽奇怪,可是我卻感覺那麽理所當然.......

不知道怎麽回事,自己突然想到一句詩:“郎騎竹馬來,繞床弄青梅。”簡稱青梅竹馬。

過了幾天,那是一個星期五,我和Sam坐在座位上聊天,Augus和Reba從前桌轉過來,默默地對我們說:“嘿!我們要回香港了。”

我突然一下楞在原地,沒有任何反應,Sam卻像條件反射一樣拍案而起,用逼問一樣的態度說:“什麽時候!為什麽現在才說!”

Augus挑了挑眉毛,還是很冷靜地看著Sam,說:“這個周末,我們昨天晚上才決定。”

Sam一臉的痛苦,抿緊嘴唇,晃了晃,然後擡起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,眼睛瞟了瞟右前方,好像想了什麽,但是卻總感覺是像要哭了的樣子,說:“好,什麽時候回來?”

“不回來了。”

Sam聽見這句話之後,十分蛇精病地笑了,笑的一副無奈的樣子,然後坐下來,摸了摸自己的臉,突然一下開始賣萌。手握成拳頭放在臉旁邊,抿著嘴笑的很鬼畜,陰陽怪氣的說:“討厭~”我表示自己被他雷的顫了顫.....

Augus和Reba也是一臉的搞不明白,但是還是無奈的笑了,看來大家都是習慣了啊。

尷尬了好一會,Sam露出幾顆小白牙,趴在桌子上微笑著說:“有空去香港找你們。”

他們笑了笑,說:“好。”

那一天,我們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氣氛,就像平時一樣,愛幹什麽就幹什麽,但是當每次意識到倒計時的存在,還是感覺十分的悲傷,Sam好像不這麽認為,他還是像平時一樣,笑的亂七八糟的,讓我無法理解。

很久之後我問起來他這件事情,他說:“一定還會再見到的。”

那一刻我覺得這句話在什麽時候聽見過,然後就突然意識到,從“大森林”回到多倫多的時候,在列車上,因為他看起來很開心,我也這麽問過,得到了類似的答案......

當時我情不自禁地感覺這是他抄襲什麽人。

那天晚上,Sam在書架上翻來翻去,找出來幾本漫畫書,告訴我這是他以前借Augus沒有還的,我不說話,只是默默地看著他把書全部都放在桌子上,想著他也真是厲害,居然這麽久還能認出來,說不定在他180的身高中隱藏著一顆少女心。

第二天早上,他把所有的書都還給了人家,弄得他們不得不把行李重新打包,才可以把書全部都裝進去。那一刻,我突然意識到Sam並沒有藏著少女心,而是藏著一顆魔王心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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